「一府、二鹿、三艋舺」說明古萬華在台灣發展史上占有重要歷史地位,艋舺現為萬華區一部分,萬華區共8.852平方公里,包含36里與722鄰,隔著新店溪、淡水河和
中和、永和、板橋遙遙相對,另藉著華中橋、光復橋、華江橋和萬板大橋、新建鐵路轉化而來的華翠大橋等橋梁互通往來,並以環河快速道路串接以上各座橋梁,交通十分便利。
對於艋舺,每個人該是有一座橋的記憶
大漢溪與新店溪匯流於江子翠,是為淡水河段,向北會基
隆河,最後至淡水油車口注入臺灣海峽。
江子翠隔著河的對岸,便是艋舺了。
歷史進程裡的流水是從不止息的,環繞三方艋舺區域,非
滾滾之姿也不是翻騰洶湧,反而是和緩輕移的,遠看像畫
般靜止,卻潛竄著一股切割的能量,斷了此岸與彼岸。
因此,艋舺是有橋的。
艋舺有橋
過去的歲月裡,此處是為臺北地區貨物的集散中心,被美譽為「一府二鹿三艋舺」的繁盛景致,但由於碼頭經年累月河沙淤積,失去了原有的水運條件,再加上時疫竄行,商業發展停滯,更在之後受到了東區快速發展的壓擠,艋舺逐漸殘破成一處沒落地景。
然而萬華因為有著豐厚的歷史背景支撐起價值,反映在實體面上,發展雖沒落卻存在其必然之重要性。譬如「橋」,使得萬華成為進入臺北市的門戶,跨越過了河流水域,連接起此地與彼處,彰顯其在歷史位置上的樞紐價值,如血管與心臟般的依存關係,隱隱醞著承上啟下的意味。更是一種記憶。
前二典藏者分別為: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、Lafayette Digital Repository。發佈於《開放博物館》。
通車年份:昭和7 年(西元1933 年)
兩端點:臺北市萬華區西園路二段←→新北市板橋區中山路二段
光復橋,日治時期原名:昭和橋,1945年後改名「光復橋」,是板橋最早與台北市相通的橋梁,橫跨在板橋埔墘與萬華加蚋仔之間的新店溪上。
光復橋與淡水河的台北橋、基隆河的明治橋(現為中山橋),是老台北人記憶中的台北三大公路橋梁,也是最壯麗、雄偉的三座橋梁。
舊有的昭和橋為一座吊橋,為了呈現它原有的風貌,所以民國64 年在重新興建的光復橋設計上以斜張式吊橋預力混凝土構造,是遠東地區首座採斜張式設計的橋樑。
通車年份: 民國 47 年
兩端點:臺北市萬華區成都路 ←→新北市三重區成功路
通車年份:民國 57 年
兩端點:臺北市萬華區和平西路三段←→新北市板橋區文化路二段
通車年份:民國 65 年
兩端點:臺北市萬華區萬大路←→新北市中和區景平路
通車年份:民國 71 年
兩端點:臺北市萬華區中華路一段(其中之一出入口)←→新北市三重區重安街
通車年份:民國 88 年
兩端點:臺北市萬華區艋舺大道與西藏路交口←→新北市板橋區萬板路
通車年份:民國 91 年
兩端點:臺北市萬華區艋舺大道 ←→新北市板橋區縣民大道
鐵支路的年代,橫切起萬華的一道截面,壁壘分明的,這邊是這裡、那邊是那頭,橋的建造交叉出零碎的歷史樣貌,更是訴說起一段現代艋舺的開始:「軸線翻轉」都市更新政策、鐵路地下化、陸橋拆除、交通計畫、大眾捷運板南線龍山寺站與西門站通車、萬華三大體系(北商業、中傳統、南住宅)建立等。透過橋的存在與消失連結起過去、現在,以及反思:究竟,萬華在現代化之後,得到了什麼?又不見了什麼?
當火車與捷運列車潛駛於萬華的土地之下,原先阻隔的兩邊也漸漸開展出新的萬華面貌,然而,看不見的並不代表不存在。
那將不只是記憶。
建造時間:民國63 年
拆除時間:民國90 年
兩端點:西園路←→和平西路
建造原因:為橫跨早期鐵路地面
化的交通阻礙。
建造時間:民國68 年
拆除時間:民國91 年2 月11 日~
91 年2 月25 日
兩端點:和平西路←→和平東路
植物園附近
建造原因:為解決鐵路平交道所
造成交通壅塞。
建造時間:民國69年7月15日完工
拆除時間:民國96 年1 月15 日~ 96 年2 月26 日(共分為五個拆除階段)
兩端點:愛國西路與愛國東西路相接←→羅斯福路口
建造原因:為紓解交通流量,同時兼具老總統南巡便道。因為在其下橋處不遠,即鄰近博愛特區、國防部、臺灣銀行、中央銀行、總統府、官邸、公賣局等處。
萬華人。從事房屋銷售。她說:「很榮幸有這個機會,讓我重新去審視一向視為 理所當然存在的事物,我想以後我會比現在更珍惜這些。我嫁來萬華 30 年了,我 驕傲著我是萬華人,我家在萬華。
橋對於萬華來說是不可缺的連結,當河流水域劃分出縣市地區,只有橋才能夠伸高視野去看兩地,因此從連結來講,看的東西會比較不一樣。不過講到萬華是進入臺北市的一大門戶,這個說法我是同意的;然而,是橋讓萬華成為的,我卻不這麼認為。反之我覺得應該是萬華本身的歷史背景具有生命力,像種籽發芽般的聯外橋樑因此有了重要性。這層關係應該這樣詮釋。
應該是說,兩地的生活經驗。其實我是從永和嫁來萬華的,小時候在永和的過橋經驗對我而言代表的是:又要去好玩的地方、要去吃好吃的東西、要去買漂亮的衣服……。而當初嫁作人婦時,環境的轉換,此地與那地,都是家,橋成了可以賴回母親懷裡的通道,又可以返回面對自己生活必須的挑戰。所以我對於土地的感觸,才讓橋有了意義。
透過橋來說,華中橋是我從小至今最常走的橋,也是讓我心緒動盪起伏最大的橋。記得結婚那個早晨,禮車車隊從我的娘家永和出發,途經華中橋,將我嫁載至青年公園附近的婆家,完滿了婚禮儀式。那段路途裡,新嫁娘的喜悅,又必然地為愛要離開原生家庭的感傷,而對於即將擔任新角色的恐慌,隨橋的起升又落地,這樣來來往往的歷程竟也走過了30 個年頭了。這也可以說是我跟橋最深刻的記憶吧!
每每走上橋面,都是匆忙的依速通行,在過於專注之下倒也沒認真看過什麼。但講起來不就像是人生嗎?就這麼快速通過了日子,感覺好像沒有什麼,但其實很豐富,在我人生的每個階段。
我會說:「萬華因為有橋,所以萬華人眼界廣,又多元,甚至熱情!」
板橋人。二十幾歲卻深覺年紀大了,感觸愈重。喜歡嘗試很多事物,也開始學著 懷念過往。最常幻想的畫面便是長長的一條路,走著走著,自己就老了。還有一 個補充:喜歡艋舺。
大概可以從幾個階段來看。我是板橋人,小時候記得母親帶著我從家裡要到臺北市區,總要經過光復橋。小小的身軀嵌在公車座位上,我從車窗看出去,紅色的橋拱斜突起又斜降下,又高又大,像是刺進了天空一樣。我開始體認到一種強烈的「儀式感」,每次出去與回家,光復橋成了重要的提醒:「離開囉!」或者「要到家了!」
這個概念就一直深植在我的認知裡,包括高中時就讀臺北市的華江高中,在上學與返家的必經路途裡,也都會跳出這樣的概念。但是大學時期就比較不同了,一來是學校地點的差異,二來是嘗鮮的心態,讓我開始多樣性的選擇其他的聯外橋樑往來臺北地區。
是很像,不過不就是應該出去闖闖,才能有更多的視野嗎?那個時候我對於橋的認識也就更多了,對於每一座橋也都有了自己的看法也發現每座橋皆有其特性,很好玩。譬如有段時間我很喜歡萬板大橋,特別是剛開通的時候,因為往來板橋與萬華的速度實在快很多。
特別的是,現在我的上班的地方在西門町附近,上班的必經路途開始回到了光復橋。怎麼說,對於光復橋,我多了點懷念味道,包含了自己童年與高中的記憶,還有成長。
多半現在生活的忙碌迫擠著自己,以致沒有很多的時間可以跟自己對話,這個「儀式感」衍生到現在,我開始養成每天在下班後,騎車經過光復橋,在就快到家的時刻,隨著車子駛行的速度,我開始總結無論是正面或負面的心情,可能只是罵著只有自己聽得到的髒話,也可能哼著愉快的歌,在快到下橋處所有的車都會開始減速,甚至是不遠的紅燈亮起,明顯的煞車,好像這個行進的世界對著我說:「好囉!到了!停止囉!」所有的情緒都要停止,把自己歸零。
「萬華因為有橋,我的成長也因為有橋。」
艋舺人。家裡經營旅館,本身又愛吃,喜歡記憶與故 事,特別是在艋舺,卻覺得自己記憶有界限。懷有強烈感觸,並認為:一個地方死了就是死了。(但一切 都有重生的機會。)
當然是連絡交通。奇怪的是,交通的聯繫(鐵路)與為了避免阻塞的產物(陸橋),在原先交通設計上固然有其歷史背景,卻也在之後失去了原有意義,隨著時間,改變也是一個必然。當中我發現比較有趣的地方,就是
當時的鐵支路與陸橋在地圖上看來,交叉的樣子,彷彿早已經預示在萬華打了三個大叉叉般,否定掉這個地區
的樣子。
以我個人而言,我以前住在龍山寺後面,隔著陸橋總是不知道另一邊的樣子,只能出門時趁著坐在車上
看過去。那時候年紀小,對很多事情都有好奇心,家裡又窮,不是有很多出遠門的機會,就會趁著過橋時看下
面會不會有火車經過,也幾次想要去橋上看火車,覺得火車越走越遠,氣笛聲消失,煩惱也一起被帶到看不見
的地方。這反而是我懷念的。在鐵路地下化及陸橋拆除後,什麼都沒有了,我開始知道另一邊是什麼樣子,而我也長大了!
其實就是拉近了距離,畢竟沒有鐵路地下化之前要去另一邊不是要過橋就是要繞路,橋拆掉、路平了好像去哪都近了一些,來來往往的車變多了,一切快速了起來,這改變很像是主宰了速度一樣,這個地方的速度因此不同了。
是。你不覺得一旦速度快了起來,就會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般一瞬而過,連記憶都來不及留下,時間也是這樣。
一種不得不。像是長大這件事,有些事該改變就會改變,該消失就會消失,往往只會剩下一些些或者該說是很微小的痕跡,以及記憶。
新北市土城人,家庭主婦,依她所言,飼有三名小兔 崽子。曾經在萬華工作一段時間,最喜歡一個人搭著 公車到龍山寺拜拜,一拿起香,便是求:「請您保佑 我的孩子。」
如果講到陸橋,我會比較想從鐵支路講起。我有一個舅舅就住在鐵支路旁,現在的艋舺大道靠龍山寺的那邊。那個時候,鐵支路的兩旁都是矮矮的平房,路是窄窄的,隔著一段時間就有火車過去,地面的震動感及聲響是我對萬華的最初印象。從鐵支路這頭看過去雖然可以看到對面,卻明顯感覺遙遠,必須繞過平交道或者從西園路陸橋跨越。母親如果要帶我去找舅舅,必定是從西園路陸橋過去,有時用走的,有時父親騎著野狼機車載著,從橋上就可以看到舅舅的家了。幾次,甚至可以看到舅舅在他家門前的身影。
後來舅舅病了。母親牽著我去探望,就在西園路陸橋上,我看到舅舅坐在輪椅上,插著鼻胃管,仰著頭嘴巴微張,向著橋的這邊,好像看到我們似的,我想向他大聲打招呼,告訴他我們來了,卻在當下,一列火車駛過,淹覆了他的身影,轟隆隆的聲音罩蓋住我的聲音,母親拉緊了我的手說:「我們趕快走吧!」
那是我見到舅舅的最後一面了。
所以我至今都覺得火車及鐵路有一種悲傷感。不是有首臺語歌「車站」嗎?裡頭就這樣唱啊:「無情的喇叭聲音,聲聲彈,月臺邊依依難捨,心所愛的人……」但還好那時有西園路陸橋啦!至少那個畫面我一直記得。
常常我覺得萬華很像是過期品,最好的賞味期已經過了,所以開始極力地想去翻轉出嶄新面貌,改變確實很大,卻放不掉那些曾經的歲月。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歷史吧!一塊塊群體記憶所拼組出來的畫面,是大家共同經驗過的,所以即便這塊土地再怎麼流轉變動,然而,我記憶裡的萬華,就是萬華。
有鑑於臺北市東區榮景相較西區逐漸
蕭條,為均衡發展,臺北市府極力推
動「翻轉軸線」都市更新政策,全面
關照萬華歷史發展脈絡,以康定路至
萬大路為縱軸,現在的艋舺大道至中
華路林蔭大道為橫軸,將萬華定位為
北商業、中傳統、南住宅三大體系。
「翻轉軸線」都市更新政策力求交通道路暢行無阻,原鐵路地面化及陸橋等成了發展阻 礙,於是推動一系列鐵路地下化、陸橋拆除、艋舺大道、板南線捷運通車等計畫,改變 萬華甚巨,被視為現代萬華的新面目。
地區的發展與交通息息相關,早期臺北市曾以河運為主要聯外方式,之後鐵路、公路建設的步
伐一刻不曾停過。當市區發展到一個程度後,鐵路或走入地下或被拆除,平交道及車行陸橋退
隱,景觀上、生活習慣上乃至產業都改變了,而萬華,就是一個走過鐵路與陸橋歲月最鮮明的
例子。
在許多人的記憶中存著一幅鮮明影像:當火車跨越淡水河進入臺北,一過萬華站,穿過中華商場連棟的閃爍霓虹燈群,配合著警示燈及鈴聲,平交道柵欄逐一降下,攔下地面上所有的人車通行,廣播聲響起「臺北站到了……」,這是旅客們收拾好行囊準備下車的時刻了,就彷彿是個儀式一般。
當市區鐵路次第隱形後,從中華路二段二巷口到環河南路,這段兩公里長的地面上新生了一條七線道大路,透過民眾票選稱為「艋舺大道」,收編汕頭街及部份大理街巷弄,艋舺這個民間習用的地名首次出現在官方用語。
萬華站設站超過百年,附近的商業活動多與鐵路運輸相關,鐵路地下化對產業生態影響深遠,例如
曾經盛極一時的服飾及鐘錶商圈,如今只能追求轉型新生。沿路不乏一些老字號及特色商店,但幾十年來被鐵路切割成無法往來的兩岸,長期忍受火車噪音的住戶多屬弱勢,公共環境與住宅建物品質普遍低落,而附近西園路及大理街雖列入都市更新整建計畫中,但執行上卻困難重重。
大道景觀改善從兩側的公有及機關用地上入手,藉由「綠」元素妝點,建立帶狀綠地及街角廣場,
惟受限於地下就是構造物,行道樹立地條件不良,以非洲欖仁、茄苳及櫸木為主。另以後巷改造計
畫,結合記憶打造景點。分隔島上連續分布的鐵道緊急出口,即使以公共藝術裝置都遮掩不了。 短短百年之間,這裡經歷過多少滄桑轉變,附近的四○二廣場(和平青草園)、糖廍文化園區、兩
棵樹公園,乃至巷弄之間,處處充盈著故事,很值得懷舊遊賞一番。
中華商場退席後,中華路一段被譽為香榭級林蔭大道,同為萬華區橫軸主要道路的艋舺大道卻還在
經歷蛻變中。身居連結雙北市交通軸線上的重要門面,期待地面逐步重整,周邊生態陸續改變。背負著歷史包袱,從後巷躍上前庭,誠然不是容易的,10 年一回首,來路仍然漫長。
過往火車奔馳的鐵路,今天人車共享的大道。
昔日熱鬧繁華的消逝,明日再現榮景的未知。
新與舊默默扎根茁壯,蛻變的力量蓄勢待發。
撰文/田偲妤 攝影/劉孟德
火車的轟隆聲隨鐵路的地下化隱入地底,陸地上取而代之的是金屬碰撞的施工聲,兩棟巨型大廈如兩棵參天巨木,吸取萬華車站的百年養分,將萬華的發展帶向未知的藍天。艋舺車頭的變化、鐵路地下化、過往繁華已成萬華人枕邊的午夜夢迴,即將落成的萬華雙子星是否真能迎來新世代的萬代繁華?還是一條海市蜃樓的不歸路?
採訪、撰文/田偲妤 攝影/許振銘、田偲妤 照片提供/中華民國外交部、許勛量、許泰英、「北淡線鐵路的記憶」相簿
1985年的萬華火車站外觀,圖片來源:國家文化資料庫
萬華老火車站(1918~1986)古蹟建築學者李乾朗教授在其著作《台灣古建築圖解事典》中提到:「萬華車站建
於日治大正7 年(1918 年),台灣鐵路車站除了採行後期文藝復興式建築外,最常見的是半木式或全木式構造。萬華火車站有趣的是入口雨庇使用日式的唐破風,弧形屋頂與主體的半木式木結構融合得很成熟,是罕見的傑作……」李教授的研究足見早期萬華車站建築價值珍貴,可惜在開發大於保存的思維下未留一磚一瓦,如今只能從歷史照片中想像建築之美。
嗚――嗚――鏗鏘、鏗鏘、鏗鏘……明治34年(1901年),今日台北市愛國西路與中華路交叉處,一列火車緩緩駛進名為「艋舺」的簡陋站亭,從這一刻起,萬華日漸揮別昔日興盛的水路貿易,隨著鐵路的延伸,進入陸路發展的嶄新時代。
工商業發展需求加上客商雲集,大正7 年(1918 年),日本政府將原本軍事用途的簡陋站亭,向西遷移至綠町和堀江町的現址,一棟融合日式和西式建築特色的木造站房落成,肩負起運送貨物和載運旅客的使命。不遠處的台北製糖所(今糖廍文化園區),建造鐵路支線連接倉庫與車站,五分車載來一綑綑新鮮甘蔗,再由七分車運送糖成品到基隆港出口。
1940 到1980 年代,繁忙的鐵路帶動萬華的快速發展,一邊是以玻璃與肥皂等輕工業為主的汕頭街和興寧街,一邊是以台糖、中央印刷廠、中國時報、服飾批發等商業活動為主的大理街和康定路。中南部農村青年搭著台鐵北上謀生,進了車站附近的職業介紹所,或轉乘萬新鐵路前往景美或新店做工,萬華成為他們到台北打拼的重要中繼站。
1986 年配合鐵路地下化工程,陪伴萬華人將近70 年歲月的老火車站走到了生命盡頭,取而代之的是鋼筋混凝土之現代化站房。2001 年6 月30 日,鐵路地下化工程全面完工,原本的鐵路蛻變成人車共享的寬闊道路,命名為「艋舺大道」。
隨著經濟發展重心轉移與都市發展計畫,萬華的交通重要性與周遭建設已不如三鐵共構的台北和板橋,然而在老萬華人心目中,萬華車站曾帶來的繁華與生活足跡卻是永難抹滅的珍貴記憶。
矗立在艋舺大道上的萬華車站分為東、西兩棟建築,西站作為旅客入口,東站作為旅客出口和貨運中心。馬英九於台北市長任內提出「軸線翻轉,再造西區」萬華區都市發展策略,其中一項是以萬華車站為基底,以BOT方式興建雙子星大廈,一旁空地增建一棟停車塔,三棟建築有空橋相連。
東棟主要作為台北市政府部分局處第二辦公室和公共空間,包括台北市政府社會局婦女中心、勞動局、工務局、台北市立聯合醫院、萬華區民活動中心。社會局婦女中心目前已蒐集婦女意見,正著手規劃中,未來可能有婦女諮詢中心,烹飪、縫紉、運動課程,親子友善園地。勞動局將有勞工教育館、就業服務處、勞動條件檢查處、勞動力重建運用處。西棟主要由凱撒飯店和商
場進駐。
整個建案由李祖原聯合建築師事務所設計、鴻磐開發股份有限公司建造,預計2016 年9 月落成開幕,可望為萬華區的經濟發展注入活水。
2015 年12 月,萬華雙園里長許惠城察覺,萬華雙子星空橋明顯偏低,經策劃連署人士實地測量,高度只有4.93 公尺,寬度長達14.29 公尺,相似建案的松山車站空橋有7.62 公尺高、9.8 公尺寬。萬華雙子星空橋在視覺上產
生壓迫感,擔心大型消防機具無法通過會影響救災。行經康定路的用路人發現,空橋遮蔽5.6 公尺高的交通號誌和道路指示牌。目前柱身已加裝新的交通號誌,不禁懷疑建商當初是否設計有誤。
台北市議員劉耀仁特請消防局開全台最高72 公尺雲梯車通過,差70 公分就觸頂。台北市都市發展局都市設計科長羅文明表示,空橋高度符合法律規定,很難要求建商更改。台北市交通管制工程處科長黃皇嘉表示,建商接受交通維持計畫審理時,已知空橋會遮到交通號誌,允諾建案完工後負責調整。
此消息發布在臉書社團「萬華人的小宇宙」,網友群情激憤,相關人士透露,建商報告書對於空橋訊息紕漏不夠透明,雖然在地里長有參與審議會,但建築事務須具備專業知識,一般人很難理解報告內容,因此無法在第一時間發現問題。於是眾人決定發起連署,向政府和建商提出三點訴求:立即停工並請專業第三方與民眾討論橋體設計,公布都審決策資料與施工設計圖,全面檢討周邊交通號誌及步行環境。各地網友踴躍參與連署,全萬華區36 位里長也參與其中,各方輿論壓力促成空橋高度變更會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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